所羅門王的指環

        這是本老書, 小時候看過天下出版的藍色封面版本,  喜歡得不得了,  時常拿出來翻看. 最近看到它換了新封面重新上架, 想到原來那本已不知收到哪去了, 就又買了一次新版本.

        再看一次, 當初的新奇感受都重新回想起來. 裡面有一篇講到寶石魚爸爸會把幼魚含在嘴裡運回家, 有一天魚爸爸在吃東西的時候, 突然看到一隻幼魚在外面晃蕩, 他立刻追上去, 一口把幼魚吞進去, 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呢? 嘴裡一部份是要吃掉的蚯蚓, 一部份是要吐出來的寶寶, 連勞倫茲都替魚爸爸煩惱起來了. 結果他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過程: 魚爸爸完全定住不動, 就像人在思考一樣,  過了一會兒, 他把嘴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這時蚯蚓和幼魚都一起沉到水底, 於是魚爸爸不慌不忙的吃掉蚯蚓, 等他吃完了, 再把小孩含進嘴裡! 實在很不可思議喔. 以前家裡有養魚, 我有時會盯著魚缸, 觀察魚的一舉一動, 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魚們整日游來游去, 路線沒什麼規則, 兩兩也不接觸, 實在看不出來他們有沒有在想什麼. 勞倫茲卻真的舉出實例告訴我們魚是會思考的喔!
     
        在"對動物的惻隱之心"裡面講到我們都同情錯對象了. 我們以為萬獸之王獅子需要很大的空間居住, 其實他們懶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為了獵食, 根本連動都不想動. 反而是一些比較小型 但比較聰明比較愛動的動物需要較大的空間, 例如狼或狐狸, 把他們關在狹小的籠子裡, 無異是逼瘋他們. 以前在木柵動物園真的看到狼不斷反覆的循著一條路線來回走, 就像患了強迫症一樣, 相當可憐. 動物因為受到人類文學, 童話故事的影響而受到錯誤的對待, 何其無辜呀.

       書裡面講述許多動物的行為都讓我驚訝, 跟人實在太相似了呀. 再仔細一想, 不禁啞然失笑, 我們人類本來就是動物的一種, 行為類似是很自然的事. 例如他從小養到大的渡鴉"若啞"在叫勞倫茲回家的時候, 不會用渡鴉慣用的鳴聲, 反而是用他的口氣, 叫牠自己的名字"若啞". 渡鴉不知何時自己建立起"若啞"與勞倫茲的關連性, 認為"若啞"是勞倫茲這種生物的叫聲, 這就是所謂的"見人說人話"呀. 形象非常深情的天鵝其實也會偷情, 只要離他的領域夠遠, 公天鵝身體裡面"保護領域裡的母天鵝與小寶寶"警報沒有被啟動, 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受另一隻母天鵝的殷勤. "老家人"篇講穴鳥家族的起落簡直比八點檔還精采, 原本應該情定一生的穴鳥因為跟原本的伴侶感情普普, 竟然有了第三者介入, 最後與第三者雙宿雙飛. 最末一篇"道德和武器"最令人省思. 所有發展出致命技能的動物都擁有一種無法跨越的約束力: 當弱者顯示低姿態, 強者就會放棄乘勝追擊. 這是自然演化的道理, 如果狼不顧後果的咬住同伴脖子不放, 並真的推搖至死, 沒多久他們就會滅亡了. 反而是許多"無害"的弱小動物沒有不肯殺傷同類, 蹂躪同類的約束力, 因為生活中不需要. 套用到人類這種生物身上, 想到我們早已發展出致命技能, 能讓同類輕易的一命嗚呼, 但我們卻沒有相對應的擁有約束力, 不是一件自取滅亡的事嗎?

        重出的書內容還是和從前一樣, 只是封面變漂亮了. 它採用假書腰的形式其實不賴, 既達到書腰的效果, 又免去讀者我一看到書腰就丟掉的麻煩. 只是我一直覺得它裡面翻譯的動物名字很陌生, 不是我們常看到的用詞, 例如"穴鳥"指的是"寒鴉",  是鴉科, 但是如果直接查中文的"穴鳥", 大部份的資料是指向某種水薙鳥科的鳥類. 例如"阿爾薩斯狗"指的是"狼犬", 看到"狼犬", 我的腦海裡可以浮現耳朵尖尖, 黃黑交雜的模樣, 但是"阿爾薩斯狗"沒有對應到任何長相. 雖然書後面有附上注釋, 但是如果能在書的本文裡直接換成比較熟悉, 約定成俗的名字, 看起來一定會更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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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November rain-Guns 'n Roses

        這是我的愛歌之一, 旋律非常芭樂, 令人百聽不厭. 主唱Axl Rose立志要寫出一首像"Stairway to Heaven"一樣經典的敘事歌曲, 於是編制超大, 除了鋼曲旋律獨奏以外, 還拉了一整個管樂團來伴奏. 我最喜歡最喜歡的部份就是七分鐘時, 當你以為歌曲就要結束的剎那, 卻是最精采的高潮到來, Slash站到鋼琴上, 帶來史上最過癮的吉他solo. 前半段還是甜蜜的婚禮宴客, 這時候卻已天人永隔, 女人孤零零的躺在棺木裡, 棺木裡的鏡子暗示她舉槍自殺的不幸, 吉他瘋狂的旋律像是十一月的驟雨下得這麼急這麼大, 男人悲痛的跪倒在棺木旁, 究竟是什麼時候, 感情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 這首歌發表的時候, 正值Axl與妻子分開之際, 也許Axl也問過自己這些問題, 如果我多給妳一點時間, 如果我們彼此再更坦白一點, 是不是我們能夠繼續走下去?

        啊, 我一定要學會這首吉他獨奏!!

when I look into your eyes
當我看向你的眼睛
I can see a love restrained
我看見了你的矜持
But darlin' when I hold you
但是親愛的, 當我抱著你
Don't you know I feel the same
你是否有跟我相同的感受?

'Cause nothin' lasts forever
沒有什麼感情會天長地久
And we both know hearts can change
我們都知道人心會變
And it's hard to hold a candle
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
在這寒冷的十一月雨中, 堅持下去實在不容易

We've been through this such a long long time
Just tryin' to kill the pain
為了放下這傷痛, 我們已經歷了很久很久
But lovers always come and lovers always go
但是愛人來來去去
An no one's really sure who's lettin' go today
Walking away
沒有人知道誰會放手離開

If we could take the time
To lay it on the line
如果我能夠把握時間, 坦誠的面對你
I could rest my head
Just knowin' that you were mine
我會反省, 明白你曾是我的
All mine
完完全全屬於我
So if you want to love me
那麼,你是否會愛我
Then darlin' don't refrain
親愛的, 請別再矜持
Or I'll just end up walkin'
我不會走遠
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
在這寒冷的十一月雨中

Do you need some time...on your own
你是否需要一些自己的時間?
Do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
你是否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On their own
每個人都需要獨處的時間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
難道你不明白你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獨處?

I know it's hard to keep an open heart
我知道敞開胸懷很困難
When even friends seem out to harm you
當每個朋友都像是要傷害你
But if you could heal a broken heart
Wouldn't time be out to charm you
但是如果你打算治療破碎的心, 時間會撫平這一切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on my Own
有時候, 我需要一些自己的時間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all alone
有時候, 我需要一些時間獨處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On their own
每個人都需要獨處的時間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all alone
難道你不明白你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獨處?

And when your fears subside
當恐懼逐漸平息
And shadows still remain
雖然陰影還在
I know that you can love me
我知道你可以愛我
When there's no one left to blame
沒有人需要被責備
So never mind the darkness
也不用在意黑暗
We still can find a way
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一條路
'Cause nothin' lasts forever
因為沒有事會永遠不變
Even cold November rain
即使是在這寒冷的十一月雨中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
你不認為你需要陪伴嗎?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
你不認為你需要陪伴嗎?
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每個人都需要陪伴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不是孤單一人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不是孤單一人

浮生草

        越大越看不得散文集, 如果感想來自於生活小事,  所見所聞,  很容易就會落入"為賦新詩強說愁"的矯柔作做, 看書的我不免冷哼兩聲. 如果散文不小心窺視到作者內心的感慨或無奈, 就像看到人沒穿衣服, 想的是趕快走避, 而非坐下來探問:" 發生了什麼事呢?" 大概是覺得到了這個年歲, 每個人都得自己背負起生活的重量踽踽獨行, "好好生活"有一部份的責任是打點好自己的門面,

        柯裕棻的散文是少數我能接受的, 從"青春無法歸類", "恍惚的慢板", "甜美的剎那", 到新出的"浮生草", 每一本我都有. 她的文字優美, 字裡行間感覺得到雕琢修飾的痕跡, 不像有些散文就如同口語般蓄蓄叨叨, 但又不像簡媜有點過了頭, 看完一整本反而會膩, "浮生草"裡的散文大致分為兩大類, 一大類是生活周邊的小故事, 例如"熱包子", "冰甜", "菩薩蠻"等等, 另一大類是自己的閱讀寫作心得. 第一大類的小故事時常看的我會心一笑, 一邊看她寫這些吃喝, 小店的人物, 一邊想到她在"讀書二三事"中自問:" 如果此刻國家動亂朝不保夕, 許多人高呼救國救民, 我敢不敢寫到租借地去逛街吃奶油蛋糕買花布做小旗袍的小品文呢? 萬一時局混亂謀職不成, 整日在家讀書, 會不會酸氣沖天? 我十分納悶, 究竟需要怎麼樣的豁達或了悟才能在亂世裡寫淡雅的小品文呢? 那樣的氣度我應該是沒有的吧. " 其實她寫小品文寫的挺好的呀, 以前沒有從這種角度看這些小情小愛的雜文, 只怕不止寫者要有那氣度, 讀者也必須有氣度才懂得欣賞.

           但我尤其喜歡第二大類的心得. 她在"蜷曲的旁觀者"裡寫:"讀書的時候, 讀者是冒著多大的風險呢? 他讓自己進入陌生的海洋, 讓他人的夢想和言語包覆自己, 並且向他索取情感和時間." 身為讀者, 我的確享受於這種屢屢投身於陌生世界的冒險感. 而作者又是如何書寫呢? 在"寫作和閱讀的難題"裡, 她寫:"寫作是一件和子虛烏有搏鬥的過程. 寫作的難處在於它必須填補一些空洞和闕漏. 一個寫者處理這些問題的能力與方法便成為它的風格, 甚或天份.善於分析的人以邏輯填補它們; 善於寫實的人以白描跨越它們; 善於比喻的人以創造另一個意義的迴路繞開." 厲害的作者甚至為讀者埋下了陷阱." 最高明的寫作還不只是這種空缺的指認, 解除與修補, 更是隱藏了巨大的破壞. 他創造或指引了一個無法言說的困局. 讀者在作者留下的空白進行讀者自己的修補與破壞, 讀者接收作者所有材料, 他開始進行屬於他自己的寫作. 會對讀者留下深刻印象, 甚至造成影響的書, 一定不再只是書上的文字而已, 讀者拿了那些文字, 重新編排, 混入自己的意念, 填上空白, 成了他人生的一部份.

       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也喜歡用看書來逃避. 柯裕棻選擇玄妙的理論書, 而我偏好大部頭的小說. 越是偏離現實越好, 全身投入小說營造的世界, 隨著故事情節起伏, 為跟自己無關的事緊張, 流淚, 也就從現在煩心的事情中解脫. 她說:" 沒有比賦力的文字更能安定人心了." 我真是再同意不過了.

       裡面一篇"寫作的理由"寫出現在寫作的困境. 原來現在"為了個人興趣"已經不再是這麼簡單了. "學術體制的價值規範不僅在學院內部場域進行, 也在從屬者的生活中進行再生產的整編. 學者在專業以外的社會參與和其他非專業活動漸漸被貶為人力浪費." 我總算了解到為什麼所謂知識份子的社會關懷與文化素養在現在的社會蕩然無存, 因為無益於論文積點. 但柯裕棻還是繼續寫, 寫作的動機在於"格格不入", "一個人明確感覺自己成為異類, 成為他人眼中不可解之人, 這種無處安歇的他方狀態使人必須保持警醒, 時時感知格格不入的差異, 對話的能量和欲望從這種邊緣狀態中產生." 這跟蘇軾的"滿肚子不合時宜"有異曲同工之妙, 差異刺激思考, "我為何這麼想", "我為何在這裡", "為何別人那麼做", 意志與理論經過反覆論證得以堅固.

       這本書的封面與插畫都很美麗, 設計者是蔡南昇, 以前我不會注意這種事, 看了陳夏民的書以後, 才開始注意這些除了作者以外的細節. 他們都是產出一本書的功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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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舞團-觀

      會認識無垢舞團是因為我的朋友傑文. 我們從高中就認識, 中間失聯了數年, 再見面他已是一個舞團的舞者. 而且練舞的地方居然就在景美人權園區, 離我上班的地點好近好近, 說不定中午就在同一個餐館吃飯而不自知. 想起來有一回放假我跑去人權園區晃蕩, 的確看到三三兩兩的舞者在大禮堂練習, 我不好意思盯著他們練習, 也許再待一會兒就會跟熟悉的面孔相會, 真是可惜.

      這次再見面, 剛好碰上無垢安排了巡演前試演, 機會難得, 雖然是禮拜四下午, 還是請假前往. 前一個週末已經參加過說明講座, 裡面安排了一小段舞碼"渡鏡", 一整個氣勢萬千, 搭配一旁的大鼓, 我都快忘了呼吸, 講座結尾大家在分享心得時, 有人講到他們看的其他片段是多麼的纏綿, 恰恰與"渡鏡"的剛與力形成強烈的對比, 聽得我心癢難耐, 好想看整齣呀!

       "觀"的故事很直接, 河神與鷹族兄弟相遇, 弟弟與河神相戀, 最終兄弟反目, 河神也鬱鬱而終. 一開始舞台的中央是河流, 各個人物進場鋪陳了這個世界, 為了展現河流緩慢的流動感, 河道的中央一名舞者一步一步的擺放石頭, 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把石頭收回. 每一步都非常的緩慢, 可以想像得出來, 要走的這麼慢, 其實是非常耗力的, 那股力量甚至必需貫注到腳趾尖, 才有辦法控制身體線條不顫抖, 每一步都踏實堅定, 越是看似輕柔, 反而越是感受到力量. 因為離舞者非常的近, 所以看得到舞者的表情, 肌肉, , 因為極其專心, 所以口唇微張口水滴落也不自知. 林老師在講座時曾經說明過"慢"是無垢非常重要的精神, 在那緩慢中, 我彷彿感受到自然的韻律, 自然看似每天都重複一樣的動作, 河水每天都流, 風每天都吹, 石頭被帶到岸邊又會再回到水裡, 日復一日, 再轉身就已是千萬年.

        看到弟弟與河神幽會的段落,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作纏綿. 男女舞者緩慢的一步步靠近, 是那麼的慢, 好像永遠都縮短不了那距離了, 分隔的戀人的焦慮莫過於此, 所謂的"咫尺天涯"約莫就是這種感覺吧. 終於靠近了, 就想手, 腳, 身體的每一處都與之相連, 不能再更靠近了嗎? 即使舞者已經以非常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交纏在一起, 還是可以從他們的肢體感受到持續的渴望, 必需更靠近點才有辦法表達深沉的愛慕, 必需再靠近點才能確定對方的心意, 說什麼"心意相通"都是騙人的, 在愛情面前, 就算是神也卑微.

        音樂非常好聽, 大鼓張力無窮, 是整齣戲最重要的聲音. 中間還有人聲的吟唱加入, 舞蹈結束, 說明的時候, 才知道原來人聲代表著祖靈的聲音, 整段吟唱沒有歌詞沒有固定的旋律, 全都是歌手許景淳的即興表演, 她也來觀看同一場展演, 林老師當場邀請她來一段吟詠, 真是令人感動.

        我是舞蹈的門外漢, 看過一些看不出什麼所以然的舞, 但是無垢的舞就算撇開所有的故事性, 只是看他們的裝扮, 看他們走路, 看舞台的布置, 聽他們的音樂, 還是會感受到"美". 會從現實中抽離, 投入無垢舞蹈所營造的世界中. 景美人權園區的舞台前所未有, 離舞者近到可以看到他滴下的汗水, 鼓聲隆隆就在耳膜邊, 開放的門帶進風與太陽光, 也形成舞台的一部份. 最近無垢舞團又要去俄羅斯表演了, 所以五月有幾場巡演前試演, 大家就別再錯過了!

Bohemian Rhapsody-Queen

       當初是因為聽到這首曲子驚為天人, 發現原來搖滾樂可以有這種面貌, 才開始翻找同時代其他樂團的曲子來聽. 所以這首歌可謂是打開我對西洋搖滾樂的第一扇窗.

       整首曲子就像古典樂編制一樣有數個樂章, 序曲人聲合唱"這是真的嗎? 還是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開啟整個故事. 第一樂章是鋼琴的伴奏,  男孩跟媽媽告白他殺了一個人, 他這一生已經完了, 第二樂章是歌劇的呈現, 男孩爭取群眾的同情, 有的群眾堅持不能放過他, 有的群眾同情他的身世. 第三樂章是搖滾樂的獨白, 男孩知道大勢已去, 時候已到, 禁不住質問群眾有資格責備他嗎? 然而最後還是頹然放棄.

(序曲)
Is this the real life?
這是真的嗎?
Is this just fantasy?
還是這是幻覺?
Caught in a landslide
困在這崩塌的鬼地方
No escape from reality
沒有逃離現實的出口
Open your eyes
Look up to the skies and see
打開你的眼睛, 抬頭看看天, 你會發現
I'm just a poor boy,
我只是個貧窮的小男孩,
I need no sympathy
我不需要同情,
Because I'm easy come, easy go
因為我來去自如
A little high, little low
世事有時高有時低
Anyway the wind blows, 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 to me
但就算世事再怎麼變化,也與我無關

(第一樂章)
Mama, just killed a man
喔, 媽媽, 我剛殺了一個人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把槍抵在他頭上
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
按下了板機. 現在他死了.
Mama, life had just begun
喔, 媽媽, 我的人生才剛開始
But now I've gone and thrown it all away
但是現在卻已毀了
Mama, woo~
Didn't mean to make you cry
喔, 媽媽, 我不是故意要讓你哭
If I'm not back again this time tomorrow
如果明天我沒回來,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s
繼續活下去吧, 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Too late, my time has come
太晚了, 我的時候到了
Sends shivers down my spine
Body's aching all the time
我渾身顫抖,全身疼痛
Goodbye everybody - I've got to go
大家再見, 我要走了
Gotta leave you all behind and face the truth
留下你們面對現實
Mama, woo - (anyway the wind blows)
喔,媽媽
I don't want to die
我不想死
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
有時候我甚至希望我根本沒被生下來過

(第二樂章)
I see a little silhouetto of a man
我看見一個人的輪廓
Scaramouch, scaramouch will you do the fandango
膽小鬼, 膽小鬼,
Thunderbolt and lightning - very very frightening me
雷電交加, 真是嚇壞我了
Galileo, Galileo,
伽利略, 伽利略
Galileo, Galileo,
伽利略, 伽利略
Galileo Figaro - magnifico
伽利略, 費加洛, 達官貴人們
But I'm just a poor boy and nobody loves me
但是我只是個可憐的男孩, 沒有人愛我
He's just a poor boy from a poor family
他只是個可憐的男孩, 來自貧窮的家庭
Spare him his life from this monstrosity
從可怕的世界中饒了他吧
Easy come easy go - will you let me go
放輕鬆點, 你願意讓我走嗎
Bismillah! No - we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him go
真主啊,不, 我們不會讓你走-讓他走
Bismillah! We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him go
真主啊,不, 我們不會讓你走-讓他走
Bismillah! We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me go
真主啊,不, 我們不會讓你走-讓他走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me go (never)
不會讓你走-讓我走
Never let you go - let me go (woo)
絕不會讓你走-讓我走
No, no, no, no, no, no, no -
不, 不, 不, 不,不, 不,不,
Oh mama mia, mama mia, mama mia let me go
喔, 媽媽, 媽媽咪呀, 讓我走
Beelzebub has a devil put aside for me (for me for me)
鬼王派了惡魔到我身邊

(第三樂章)
So you think you can stone me and spit in my eye
你以為你可以對我丟石頭, 吐口水唾棄我嗎?
So you think you can love me and leave me to die
你以為你可以愛我, 然後離開我, 讓我去死嗎?
Oh baby - can't do this to me baby
喔, 別這樣對我, 寶貝
Just gotta get out - just gotta get right outta here
我只想離開這裡, 立刻離開這裡
Nothing really matters
什麼都不重要了
Anyone can see
每個人都看得出來
Nothing really matters - nothing really matters to me
什麼都不重要了
對我來說, 什麼都不重要
Anyway the wind blows...
無論世事變成如何